过滤还是保护?男同群体关于知乎算法的民间理论|酷学研究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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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于今年5月19日首发于微博@同语CommonLanguage,我们希望能够提供一个便于微信公众号读者阅读的窗口,特此搬运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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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科技赋能社会”,但当边缘群体遇上算法,会发生怎样的碰撞?ta们如何查找到相关议题?冲浪时还有安全空间吗?本期回顾介绍的研究探讨了男同性恋群体在使用“知乎”平台时对于算法的感知。



过滤泡?也是保护气泡!:男同性恋群体对于知乎算法的民间理论


研究者:赵龙轩




华东师范大学博士在读


研究兴趣:智能传播、人际传播、性少数人群、质性研究方法


注:本研究题为Filter Bubbles? Also Protector Bubbles!: Folk Theories of Zhihu Algorithms Among Chinese Gay Men,已由传播学SSCI一区期刊“Social Media + Society”接收并发表。若您对本研究的详细内容感兴趣,请从以下链接免费获取该文的pdf:

https://doi.org/10.1177/20563051231168647



【研究概述】


随着算法越来越多地被用来激励和治理人类行为(Danaher et al., 2017),调查人们对算法的意识和感知已经成为“一个关于主观能动性、公共生活和民主的问题”(Gran et al., 2021, p. 179)。然而,已有研究却指出,我们对非主流社会的人们如何认识和理解算法知之甚少(Hargittai et al., 2020)。由此,本研究以算法的民间理论以及算法想象作为概念框架(详见:Eslami et al., 2015;DeVito et al., 2017;Bucher, 2017),招募了16位长期使用知乎平台的男同性恋,采取半结构性访谈法以及主题分析法,调查了他们对知乎算法的感知;以此为例,向批判算法研究学界输入更多作为边缘群体的性多元群体的主体经验,检验和发展已在智能传播领域流行的主流观点。


图源 | 网络


【研究内容】


算法作为驱逐者


基于以下三种受访者生成的民间理论,本研究首先识别了“算法作为驱逐者”的主题:


1

排挤(sidelining)

受访者提出,知乎算法或许正在操纵、限制男同性恋相关的内容,使其失活。本研究将其称之为“算法驱动的混淆(algorithmically driven obfuscation)”,这样的机制不仅使得男同性恋用户无法准确探索其可见性在公共平台中比重下降乃至消失的原因,同样也使得其Ta用户产生例如“同性恋用户不愿或不敢进行公共表达”的诸多误解。受访者认为,知乎算法如此的操作有两条轨迹第一条轨迹是力图避免在该平台的各种热榜列表中出现与同性恋有关的话题第二条轨迹是限制与同性恋有关的内容出现在用户的首页推荐上

2

乱序(disorganizing)

受访者提出,在直接的推荐算法之外,他们认为知乎的搜索算法正在扰乱与男同性恋相关的关键词的搜索排序;也就是说,本应出现在搜索结果顶端的与关键词最相关的内容,被“莫名其妙”的内容所代替。如果试图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受访者们往往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以及点击更多的结果,并在结果中不断跳转;比如,通过点击搜索结果中某个内容的回答者的头像以进入其主页,并在其主页中再次搜寻自己所需的内容。

3

抹黑(defaming)

受访者提出,搜索结果中出现的内容也的确与男同性恋相关,但是排在顶端的却有许多与男同性恋相关的消极内容,例如带有将男同性恋问题化或者污名化指控的内容;另外,这些内容从参数(点赞量、评论数等)看,并不是热门内容。由此,受访者提出,知乎算法正在通过提高与男同性恋相关的消极内容抹黑他们的社会形象。


基于上述内容,受访者提出,知乎算法作为驱逐者,将他们从中心放逐至边缘,允许其存在,却又致力于阻碍其可见度的提升


图源 | 网络


算法作为保护者


对于同一情况,在消极的解释之外,部分受访者同样也提出了积极的解释;本研究将其识别为“算法作为保护者”


1

防护罩(shielding)

受访者提出,知乎算法正在生成信息壁垒;但与以往主流经验中对信息壁垒而导致的“信息茧房/过滤气泡”现象的批判不同,他们从自身易受伤害的身份出发,提出了信息壁垒反而为其建立了保护罩,使其在公共平台上实现了众目睽睽之下的隐藏。也就是说,算法所构建的信息壁垒,十分高效地帮助男同性恋与对男同性恋不友好的用户隔绝开来,为其提供了那些人难以找到的同性恋飞地,保障了他们在小空间内进行数字实践(例如在线社交)的安全。

2

识别(recognizing)

受访者提出,得益于算法推荐以及算法的个性化,即使男同性恋相关的内容可能不太容易出现在用户的主页推荐中,但是算法仍然能够准确识别(刚刚进入)知乎平台的男同性恋用户,通过向其推荐与男同性恋相关的内容而提供其进入上述被信息壁垒围起来的同性恋飞地的入口

3

排外的网络(exclusive networks)

在上述两个民间理论的整合之下,受访者相信知乎算法为其建立了一种排外的网络;即一般情况下,只有男同性恋群体内部人士能够相互联结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受访者同样也提出,这样的保护是一种知乎算法运作下不经意生成的效果,是一种副作用,并不是算法刻意实现的。


图源 | 网络


算法复杂性的解读


虽然受访者暗示了驱逐者保护者两种解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于算法的感知是基于二元认识论的,相反,研究者认为,算法驱动的对同性恋者的驱逐和保护可以被视为一个相互促进的整体过程。一方面,降低同性恋内容在算法推荐中的权重的“排挤”,以及增加搜索同性恋相关结果难度的“混乱”,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在保护同性恋者不被不友好的人接触。


另一方面,同样也阻碍了公众看到和了解他们,实现了算法对他们的驱逐。这提醒我们,算法驱动的社会、文化和技术的变化和影响可能并不像它们看起来那么直接。


打破信息茧房/过滤气泡:

一种(异性恋)规范性的呼吁


本研究的部分发现,实则呼应了智能传播主流观点中对于信息茧房与过滤气泡的批判,即,算法机制实现的对男同性恋的驱逐阻碍了他们社会地位的重塑,并加深了公众对其的刻板印象。然而,基于另一部分受访者对于信息茧房/过滤气泡的积极感知,本研究想要指出,“打破信息茧房/过滤气泡”这个广泛共鸣的原则是基于关于访问和可见性的(异性恋)规范性原则的。这里的假设是,用户希望看到异质性的内容,他们希望自己的帖子能被别人看到,他们也希望能被所有人访问和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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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观点,看到了信息的多元性,却忽略了身份的多元性。正如DeVito等人(2018, p. 18) 强调的,LGBT+用户“考虑的不仅仅是(平台的)可供性,还有ta们从LGBT+身份出发,对于安全空间应该是什么样的看法”。由此,就不难理解为何男同性恋的主体经验,或许与主流群体对于打破信息茧房/过滤气泡的呼吁相互抵触。与此同时,我也想呼吁大家注意,在日常生活中,一些原本可能被算法边缘化或压迫的人,可能对寻求能见度和与异质公众的互动不太感兴趣,而更注重在线下和线上安全地生活。



结语


最后,这项研究的目的不是描述一个关于算法的事实,而是描述一个由男同性恋者贡献的关于算法的“感知的”事实;尽管由于民间理论的性质,这可能事实上是“不真实的”,但为理解实际受到算法影响的男同性恋者如何看待它们提供了一个“真实”的参考。



【嘉宾点评】


苗伟山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教授


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和大家交流。龙轩的研究做了一些很重要的必要性探索。


第一,算法是我们对于这种新的数字空间的一个理解,关于它运作规律和机制的理解。


第二,这个研究路径其实是用户从一些结果和线索去倒推,理解Ta们(知乎)为什么这么做,然后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影响,以及我们可以如何利用这些设置来为自己创造一些空间。


第三,龙轩论文里讲到的对于算法的想象,这个其实跟西西的论文讲到的有点像,是对一个不太理解的事情,人们到底是怎么样去进行大白话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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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论文还得交代一下背景信息。比如在什么平台——在知乎这个平台,可能别的平台会不一样;平台的用户——知乎的用户人群,比如可能是城市中产阶级,高学历的人群;在什么情境之下——这个我觉得很重要,因为很多时候我们对一件事情,突然意识到它的存在,或是认为它是个事,突然要去解释它,肯定是你遇到了让你不爽或是高兴的情境。把这个情境加入进去,让读者更好地理解是什么事情触动了用户的解释。


第四,龙轩的文章可以在前面引入时加几段话,把大家一步步拉进来,也可以增强文章的对话性。也许不是男同的,而是女同的,跨性别的——但也可以从你的文章中获得一些启发。以及,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关注算法,谁在关注算法。或者,不同的国家、人群、平台,ta们对算法的理解和想象目前到底有什么相同和不同?跟你的研究、你的研究对象、你的平台、你的研究情境有哪些相同和不同?我能想到的可能是,中国的多元性别人群对于隐私这块,或者交友效率可能会比较看重。我觉得有一些引入可能会让这个文章的对话范围更广一些。


第五,虽然文章在开始和结尾讲到了过滤泡,但我觉得过滤泡好像更像是你文章的背景,而你的研究发现其实和过滤泡没什么关系,其实都是讲的不同的算法怎么看,怎么理解,怎么使用。如果你想用过滤泡作为你标题的核心词,或是你研究的主要结论,那我觉得这个文章里也要有一些更加相关的内容。以上就是我对于怎样让文章更稳健一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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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问答】


Q1


提问:请问访谈对象是男同性恋知乎使用者还是发布者?


赵龙轩:既是使用者也是发布者。大部分是发布过内容的。



Q2


提问:基于访谈对算法进行探讨,得到的结论并不是算法如何,而是使用者对算法的感知?有没有对算法本身特点的分析呢?


赵龙轩:在访谈时,我没有直接提算法这样的概念。我会通过他们对于搜索结果中的排序、浏览内容、首页的推荐去问他们的感知。对于算法本身的研究叫Auditing,算法研究。是另外一个研究。本篇主要集中在用户对算法的感知



Q3


提问:为什么选择知乎作为研究案例?


赵龙轩:我之前有两篇研究也是用知乎作为研究案例,我在其中也提到了,男同性恋在这个平台很活跃,有自己独立的空间。我在研究最开始的时候也做了案例的合理化选择。


*注:研究为Queer attention matters: a study on affordance from queer male media practices on Zhihu以及Online dating beyond dating apps: an exploration of self-presentation of Chinese gay men dating on Zhihu.


其实我的问题意识来源于自己的生活,所以从研究的可操作性来讲,基于研究者的立场,在这个平台是我或许最能发现相关有趣经验和想法的地方;另外,知乎上的社群感似乎没有那么强,但是这也是基于其技术文化延伸出来的,我在Queer Attention Matters这篇文章中发现的第三部分专门讨论了这个点,感兴趣的话可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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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4


提问:“知乎算法为男同性恋创造了独立小空间”和“知乎对于男同性恋的话题进行驱逐,对男同性恋话题的搜索反应度很低”,这两个论述之间是割裂的吗?如果算法是驱逐者,男同性恋相关话题被驱逐或屏蔽,那么又如何建立男同的“小空间”呢?


赵龙轩:这个也是我想过的,(独立空间与平台限流)有时候听起来比较矛盾,但受访者也提到,知乎并不是完全不给他们推荐男同性恋相关的东西,而是限制流量——限制主流人群接触男同性恋或相关内容的流量。对受访者自己来说,因为有的时候知乎的使用已经成为日常,浏览一两百条信息,还是会有一两条是和男同性恋相关的。包括在搜索的时候,即使它是乱序,但他们还是会往下滑去寻找,要寻找到某个空间的话,他们可能会通过知乎搜索栏中的某一个结果,然后通过问题回答者的主页看其它回答,再找到其它结果。通过不同的方式去找到独立的空间。这个也是受访者在访谈过程中有提到的,如何接触和进入这个小空间。



Q5


提问:但我觉得如果算法构建的信息茧房持续下去,没有与主流媒体的交流互通,边缘化群体始终会是边缘化群体,他们也始终会被算法所囚禁。


赵龙轩:对于信息茧房,确实,非常“双刃剑”,但是正如之前研究所指出的,对于受访者个体来说,或者对于中国的情境来说,安全这个点的感知,是大家日常的数字实践不得不关注且十分在意的,因此并不是说不要打破信息茧房,而是想要在主流观点中,贡献边缘群体的数据与信念,去挑战主流观点的正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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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6


提问:想问一下作者关注到的现象是知乎独有的,还是可以拓展到其它的主流平台?另外可不可以讲一下平台的算法本身有演变和自我修改吗?作者认为这种对于算法的创造性挪用是不是可以持续的?


赵龙轩:我觉得豆瓣是类似的。豆瓣上有不同的兴趣小组。但豆瓣的主页似乎是通过关注来推送的,而不是根据你感兴趣的内容来推送。所以一开始可能需要通过搜索关注某些话题后,才可能被推送到。


关于平台的算法本身有演变和自我修改,我觉得是有的。算法会自我学习,但我觉得更多的可能还是后台的修改。有一篇文章*有提到,字节跳动算法是为什么被修改,以及根据官媒对字节跳动的批评去修改。更多的是后台人工修改的,当然也会有机器学习去修改。


*注:Jing Meng (2021) Discursive contestations of algorithms: a case study of recommendation platforms in China, Chinese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14:3, 313-328.

https://www.tandfonline.com/action/showCitFormats?doi=10.1080%2F17544750.2021.1875491


我觉得这种挪用是非常危险和易碎的。受访者也提到,只要后台更改几个代码,这个空间可能一下就没有了。我也不太确定这样的空间是否是可持续的,只能说它现在存在,但在当下的制度环境里(让它消失)是很容易操作的。



Q7


提问:感谢讲者,研究视角和重新思考是否需要打破气泡的观点非常新颖有趣,但关于研究设计,如何看待和处理为了“遵循研究伦理而使用假名保护隐私”与“假名部分抹去了受访者主体性”之间的张力”?


赵龙轩:我的研究一直涉及到男同性恋者,边缘人群是非常容易受到伤害的一个群体,所以我会把保护受访者隐私作为第一要务受访者主体性我可能会通过不带有指代信息的话语去体现。包括将受访者的话提炼为某一个人,但不会让别人发现这个人是谁。所以我觉得,保护受访者的隐私与体现受访者的主体性之间是有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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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8


提问:是否有考虑在下一步的研究中(或现在已经有了这一部分数据)引入内部人的视角来让整个研究更加solid(坚实),比如找到曾在/正在知乎内部工作的员工或引用一些已经公开的材料?


赵龙轩:我觉得这是两种不同的研究路径。我有一位受访者是从事算法相关工作的,他就和其ta人很不一样,他是从内部人员的视角出发,会积极地维护算法。而从用户视角,没有接触到算法工作的人,就会不同。因为我自己是博士生,接触到这类人的机会比较低。当然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但和我的博士论文要走的方向比较不同,研究思路和研究逻辑也不同。



Q9


提问结论部分直接把男同性恋扩展到多元性别群体是否有些不妥?


赵龙轩:有一些研究者也是以其中某一群体为基础,然后扩展到多元性别群体。如果不能扩散,就要指出ta们在这个议题上有怎样的不同。从量化的思维来看,研究对象是男同性恋的时候,不太能扩展到整个多元性别群体,但是或许质化的研究在呈现事实的多元性时,没有那么严格的男同性恋与其ta性与性别少数群体之间的边界,而是会将男同性恋作为性与性别少数群体中的一员进行讨论。



Q10


提问:“通过这些不同的算法想象,人们将算法视作各种‘符号资源’。”可以请问一下文献综述中这段印证的出处文献吗?查了一下,在Bucher(2017)最初提出算法想象的论文中,强调的是人们在何种“意外”的情形下感受到无形算法的“存在”本身,对于人们如何将算法用作“资源”没有充分阐释,所以很好奇是不是有什么后续研究~


赵龙轩:推荐Christin, A. (2017). Algorithms in practice: Comparing web journalism and criminal justice. Big Data & Society, 4(2), 1–14. https://doi.org/10.1177/2053951717718855


大众学术评审:推荐一篇基于知乎微博数据开展的心理学视角的研究。王薪舒,赵梦晗,潘超,赵楠,朱廷劭.(2022).出柜与否对于性少数群体心理的影响——基于微博知乎数据的研究.[ChinaXiv:202112.00120]http://psych.chinaxiv.org/abs/202112.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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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Bibliography)


Bucher, T. (2017). The algorithmic imaginary: exploring the ordinary affects of Facebook algorithms.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 Society, 20(1), 30–44. https://doi.org/10.1080/1369118x.2016.1154086


Danaher, J., Hogan, M. J., Noone, C., Kennedy, R., Behan, A., De Paor, A., ... & Shankar, K. (2017). Algorithmic governance: Developing a research agenda through the power of collective intelligence. Big data & society, 4(2). https://doi.org/10.1177/2053951717726554


DeVito, M. A., Gergle, D., & Birnholtz, J. (2017). “Algorithms ruin everything” # RIPTwitter, Folk Theories, and Resistance to Algorithmic Change in Social Media. In Proceedings of the 2017 CHI Conference on Human Factors in Computing Systems - CHI ’17 (pp. 3163-3174).

https://doi.org/10.1145/3025453.3025659


DeVito, M. A., Walker, A. M., & Birnholtz, J. (2018). ‘Too Gay for Facebook’: Presenting LGBTQ+ Identity Throughout the Personal Social Media Ecosystem. 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 2, 44, 1–23. https://doi.org/10.1145/3274313


Eslami, M., Rickman, A., Vaccaro, K., Aleyasen, A., Vuong, A., Karahalios, K., . . .Sandvig, C. (2015). “I always assumed that I wasn’t really that close to [her]”: Reasoning about invisible algorithms in news feeds. In B. Begole & J. Kim (Eds.), Proceedings of the 2015 Annual Conference on Human Factors in Computing Systems (pp. 153–162). Seoul, Republic of Korea: ACM Press. 

https://doi.org/10.1145/2702123.2702556


Gran, A. B., Booth, P., & Bucher, T. (2021). To be or not to be algorithm aware: A question of a new digital divide?.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 Society, 24(12), 1779–1796.

https://doi.org/10.1080/1369118x.2020.1736124



同语公众号将陆续发布第二届酷学会的精彩内容回顾,敬请持续关注酷学会系列推送。在每篇推送的末尾,还将开启读者投票通道。欢迎大家留下对研究内容的反馈!



说明:投票时间为7天!12月8日凌晨截止。读者投票结果将在全部研究回顾发布后集中展示,希望各位读者朋友积极参与!



编写|赵龙轩,桂鱼,N

编排|枞影、浣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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