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赠书｜在“逆女”与“典范女同”之间，描摹东亚家庭里酷儿女性的爱与痛
过年好！
多元性别伙伴回家过年，是否还在忧愁？或是因为来自四面八方的“催婚”？或是因为“前路未卜”的出柜？或是暂时没有正式出柜计划却希望循序渐进地向家长传递一些隐晦的信息？…… 春节特供书影片单来啦！
这份清单所收纳的作品一方面呈现了酷儿孩子，尤其是年轻酷儿女性，在东亚家庭里面临的多重困境——相比男同志，拉拉的不可见性并不能够被贸然视作拥有更多自主选择的空间，这种叙事的险恶之处在于将女性于儒家父权制系统内的失语误认为一种文化福利，也忽视了女性抵抗「婚姻」这一“正常”生活重要指标时所承担的重大压力；另一方面这些作品也关注到LGBTQ+孩子的父母，年老一辈的生养者们对孩子多元性取向一事的反应与认知，以及对这件事的知会为家庭沟通带来的变化与张力。
将「酷儿女性」放置于前台，既是为了回应“多元性别身份、性别表达、性取向的女性的处境和需求无论是在主流女性主义还是多元性别平等权益事业中都处于边缘”的现实，也希望能让母亲和女儿之间/女性亲族之间的连结被更多地看见（一种反弗洛伊德“阉割情结”的解读，传统精神分析学的轴心是相当父权化的父子/父女关系），而在所有故事（与现实）里，母亲总是更深度地卷入与孩子的情感交互，也有性别分工使然。
无论是虚构故事还是真人秀与纪录片，都能让我们看见，决然的分道扬镳或是彻头彻尾的接纳和解都是少数，更多的是充满疑惑、痛苦、踌躇、互相伤害、爱与控制揉杂的灰色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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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关于女儿》
——也关于母亲：无法消化的话语，无处安顿的感情
作者：[韩] 金惠珍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品方: 一頁folio
译者: 简郁璇
出版日期：2022-10
“那个词在未经我许可的情况下从我的耳朵窜入，贯穿了整个脑袋。”
作为东亚语境下“无法理解所爱之人”的代际叙事，《关于女儿》从母亲的视角经历家庭与社会生活，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讲述这些场景中人与人的互动。
疲倦的母亲，强势的女儿……整本书是母亲的生活空间被“入侵”后在日常中试图消化女儿的同性恋身份和边缘生活处境的过程。书中不断出现心口不一的描述，母亲总是“说不出口”。她对女儿的性取向有所察觉，但采取回避的处理方式：避而不谈就不存在，没有明确证据就有回旋余地。因此，女儿的伴侣对她来说是一个不愿意承认在场的“幽灵”：只有在女儿口中的“我们”，伴侣才会以稍稍不冒犯自己的形式显形。
韩语的第三人称代词在其中起到了类似*“叙诡”的效果，称呼时，母亲用的是“那个孩子”。在后一页，单独提行揭开身份：“是她”。至此，彰显女儿那不可言说性偏好的具体人物现身：女儿回家，带来的无辜“外人”成为了家庭生活的闯入者，迫使母亲面对女儿的亲密关系。
*叙诡：即叙述性诡计，一种写作方法。指的是作者利用文章结构或文字技巧，刻意对读者隐瞒某些事实或对读者进行误导，直到最后才揭露出真相，让读者感受难以形容的惊愕感。
在大量心理描写夹杂的对话中，两代人之间的交流几乎是错位的，年轻一代在强调争取权益和多元的生活方式，这些话语不能有效地回收和安顿母亲的感情。当两个年轻人各自堂堂正正说出“同性恋”，母亲则抵抗着“无法消化”的那个词语，用“那种人”“这种人”替代，频繁诉说着对女儿“平凡”生活的向往。
母亲的不认可与其说是“保守的文化倾向”，不如说是对女儿动荡生活前景的担忧。小说开场就以“借钱”事件快速切入，交代了这个家庭物质生活方面的困窘，行文中反复出现关于金钱的讨论和母亲的期望：稳定工作、固定收入、做一名好妻子等。通过扮演好社会角色换取一份安定的生活，这种平凡生活的定义延伸到家庭上，划定了“谁是家人”的界限，范围之外的关系均为“过家家”。该定义与小说中裹挟着的韩国的社会问题相关：家暴、未有稳定教职的合同工教师、同性恋、劳动和养老……
“我担心我会读书又学识渊博的孩子会被赶出职场，在金钱面前手足无措，最后受困于贫穷之中，到老还要像我一样去做苦力活。这件事和她喜欢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吗？”
当然，这些话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2.
《瞬息全宇宙》
——爱不是放手，而是更猛烈的和解
导演：关家永 / 丹尼尔·施纳特
制片国家/地区：美国
语言：英语 / 汉语普通话 / 粤语
上映日期：2022-3
《瞬息全宇宙》刻画了一个以女性为核心的典型东亚式家庭：丈夫企图离婚，父亲年老体弱，女儿游离在家庭边缘，伊夫林（Evelyn）承担起联结整个家庭、解决经济问题的重任。故事发生在令伊夫林焦头烂额的一天——她要处理繁杂的保税业务，为父亲举办生日派对，还要与丈夫、女儿相谈，应对家庭成员之间的情感问题。就在匆忙之中，她被赋予了拯救世界的重任，不是因为她多么机智勇猛，而是因为她是所有平行宇宙的“伊夫林”中最普通、最“失败”的一个。即使你没有像伊夫林一样的母亲，也会在她身上看到许多女性亲属的影子——平凡、强硬、每天忙忙碌碌、为家中大小事操心。
影片外壳是奇幻武侠，内核是亲密关系与爱的寓言。伊夫林与女儿乔伊（Joy）的日常对话中充斥着谴责、评头论足与身材羞辱，对伊夫林来说这是“为你好”，是一种“东亚式”的关心方式，而对乔伊来说却是一句句中伤。这种沟通方式来自家庭内部的传承，父亲也总用同样的打压贬低话术对待伊夫林。面对女儿乔伊与她的同性恋人，伊夫林采取了回避型处理方式，将乔伊女友作为“好朋友”介绍给父亲，拒绝乔伊请求她正视自己同性性取向的需求，拒绝去倾听、理解女儿的生活与择偶选择。这种令人疲惫的彼此伤害让这个平行宇宙的乔伊逃离家庭，与这种强控制欲、拒斥平等沟通的窒息交流方式同源的“虎妈”教育手段，也正是促成另一个平行宇宙的乔伊黑化为大魔头啾布（Jobu）的因缘。
图源：影片截图
而在与啾布的对抗中，伊夫林重新认识到了“爱”的意义，母亲的爱深沉细腻，她反击父亲“我不会像你一样对待女儿”，割断这种东亚式“虐爱“莫比乌斯环。伊夫林选择了永远的陪伴，她终于卸下盔甲，对女儿倾诉：“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想在这里陪着你。”
3.
《亲亲》
——对你封锁的部分人生
导演：刘于瑄
制片国家/地区：中国台湾
语言：汉语普通话
上映日期：2019-8
《亲亲》这部仅十分钟的短片呈现了还未出柜的酷儿女儿在与母亲打交道时的冰山一隅。李婧与同性伴侣小薇以及母亲相约体检，却在无意中透露出了一些秘密……体检是无比私密的，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个人身体与生活方式的揭露。在更衣室，母亲看到了李婧身上的刺青，李婧搪塞母亲不断的追问，小薇也掩盖起自己的刺青。
关于刺青的讨论，在曾获得柏林电影节泰迪熊奖的台湾电影《刺青》中也有所展现——主角小绿为了标记爱情而选择了刺青，“每个刺青背后，都有一个秘密”。
图源：豆瓣《刺青》
刺青可以是身体自主权的彰显。母亲不理解李婧的刺青，更无法理解刺青背后的故事。从刺青，到测量肺活量透露出的吸烟习惯，再到子宫颈抹片检查时猜测女儿有性行为，越来越多的细节暴露在母亲面前，女儿的形象却变得越来越陌生。
「汉典」注释“亲亲”有几层含义，包括“爱自己的亲属”，以及“对心上人的昵称”。一边是伴侣小薇，一边是血缘亲属母亲，二者都是李婧的“亲亲”，她却无能为力将伴侣介绍给母亲，无法将另一半的人生故事同母亲分享。母亲也或许从李婧与小薇亲密的举止中察觉到了什么，但却没有选择戳开暧昧的隔膜与女儿敞开心扉沟通。影片结尾，母亲望着李婧与小薇二人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带着那些她无法得知的秘密离去。
图源：影片截图
《关于女儿》《亲亲》《瞬息全宇宙》展现的都是更加现近的东亚社会与华裔社群中，在更为保守的文化氛围中成长起来的长辈如何认知孩子少数性取向的心理斗争，而此时作为多元性别的年轻一代，通过网络与教育，已经接触到了更加丰富的性/别科普知识、能够更方便的链接到“与自己一样”的人，那些来自世界各地，不同文明、不同社区、不同社群的观念、故事与制度都能够成为年轻一代手头的素材与资源，用以与家人沟通。
而在信息不甚流通的二十年前，性少数的可见度远不如今日，污名化与世俗的偏见歧视俯拾皆是，《逆女》则为我们呈现了这份更加残酷与惨烈的现实，其中的情节仍频繁见于如今。
4.
《逆女》
——但愿，子女无需孽逆，都能为人所爱
导演：柯一正
制片国家/地区：中国台湾
语言：汉语普通话
上映日期：2001-10
她叫丁天使（六月 饰），生活的贫困、母亲的强势幽怨和父亲的畏缩，使天使一直生活在压抑与痛苦之中。青春期的天使逐渐发现自己对女生怀有遐思，随着与高中女友詹清清（潘慧如 饰）的感情被校方和家长知晓，女友用自己的死亡为这段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恋情画上了句点，无处不在的青春阴影让人绝望。
图源：影片截图
剧中，天使眼中那支离破碎、形态扭曲的家庭，成为其矛盾复杂个性的根源；《罔两问景》书中曾对《逆女》的原著小说如此评价：“此时同性恋被排演成附带于叙事的、一种阶级－族群－性事之「不忍直视」的副厂品。”
家庭如同逃不开的诅咒锁，在情爱关系上，天使的选择也受到来自原生家庭的牵制。她喜爱温和、略带忧郁气质的年长女性，把对建立一个温暖家庭的渴望筑建在与女友和朋友共居的纯净梦想上，试图寻找着与母亲相反的原型；然而，她的大多女友，卻都是像恶母般要占有她、囚禁她。天使像游荡的鸟儿，被迫往返在一次又一次”离家”的无奈与“返家”的情怯中。
图源：影片截图
剧中，天使与原生家庭的矛盾并未聚焦在其同性恋的身份，但家庭教育与酷儿身份接受度之间的关系确是不容忽视的：颇有意味的是，正是父母对同性恋的“无知”、原生家庭的破碎和“不体面”，使天使在欲语还羞的道德模糊地带，得以战战兢兢地偷渡其不可见光的情欲；于此相反的是，高中女友清清那漂亮、幸福温暖的中产家庭（天使的理想），恰恰构成那最强烈的恐同力量，“要维护家族体面”的成员守则，变成了清清无力承受的含蓄规训，变成了其自决悲剧的推手。
图源：影片截图
最后两部影视推介都以真实故事为基础，它们几乎是呈现了“父母接纳孩子非主流性取向”一事最幸运、最甜蜜的一面。在从下面的故事中获取信心与沟通经验的同时，或许也需要思考，“以爱为名”的接纳是否有一些附加条件，譬如需要孩子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体面的薪水、较高的受教育程度、进入一段稳定的一对一亲密关系等等。
当父母逐渐走出一昧的拒斥，开始认真思索“孩子喜欢同性”这件事时，ta们的考虑总是会落在更加现实的维度，这呼应了《关于女儿》中母亲的心绪：“母亲的不认可与其说是‘保守的文化倾向’，不如说是对女儿动荡生活前景的担忧。”
5.
《快乐酷儿》
——韩国酷儿生活实录
类型: 真人秀
制片国家/地区: 韩国
语言: 韩语
上映日期：2022-7
《快乐酷儿》是韩国首档LGBTQ+观察综艺，聚集了三对酷儿情侣（女同性恋情侣，男同性恋情侣，跨性别男性与双性恋女性情侣），由出柜艺人洪锡天、国民MC申东烨与女团成员Hani联合主持。
“这个世界，终于有这样的勇气了”，在接到节目联络时Hani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作为具有历史开创意义的里程碑，《快乐酷儿》所带来的社会影响力已远超一档娱乐综艺，近九个小时的记录将韩国酷儿们的真实生活面貌呈现在荧幕上、展现给大众，是一场为酷儿们的公开祛魅。从情侣生活、亲密关系，到出柜、结婚、性别焦虑、社会歧视，甚至还涉及了宗教、酷儿性爱等“敏感”话题，《酷儿快乐》汇集了无数笑与泪的瞬间，六位鲜活、真实、坚强又脆弱的酷儿形象就这样被记录下来。
图源：节目截图
三对酷儿情侣处理与母亲（很“巧合”的是只有ta们的母亲出场）的关系成为记录内容中的重要部分。女性同性情侣胜恩与迦蓝在跪拜佛祖时，还未能向母亲出柜的胜恩许下了“一辈子都能与母亲见面”的愿望。为了先同母亲做好沟通，迦蓝选择了将婚礼延期举行。二人也安排了与亲友会的两位母亲见面取经，其中一位母亲还参演了讲述两位酷儿母亲故事的纪录片《走向你的路》。她谈到儿子21岁向自己出柜时写的信：“我之所以出柜，正是因为我相信、爱着爸爸妈妈，并且依赖你们。我希望同爸妈建立更亲密的关系，所以选择了出柜。”这位母亲也给予了胜恩出柜建议：“从自己的内心出发，邀请父母来到自己的人生如何？不愿意就算了，如果能像礼物一样收下就更好了。”
《走向你的路》海报｜图源：豆瓣
在一番定夺后，胜恩与迦蓝将婚礼改为了订婚仪式，并告知了迦蓝的母亲。母亲坦白，在一开始觉得很“可恶”，但最后仍为二人致予“恭喜”。迦蓝也想要为自己大一时不完备的出柜做出弥补，在会谈后也苦恼着为母亲写下了表露心声的信。即使数年之后，迦蓝与母亲回想起当时的出柜还是无法抑止泪水。
图源：节目截图｜左右滑动查看图片
《快乐酷儿》在豆瓣上获得了9.2分的高分，而现在在b站上已经无法搜索到《快乐酷儿》的完整内容，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在台湾线上影音平台GaGaOOLaLa观看。三对酷儿情侣也分别有自己的Youtube账号（@todols1232、@bosungjun、@no-name1116），记录ta们的日常生活。
6.
《彩虹伴我心》
——重新被注解的中国式亲情
导演：范坡坡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语言: 汉语普通话
上映日期: 2012
纪录片拍摄了六位LGBT+孩子的妈妈，故事是关于母亲们如何通过自己的爱最终接受儿女的性取向，用亲情伦理消解社会对同性爱的敌意。
作为东亚孩子，酷儿身份与中国社会中盘根错节的父权制异性恋婚姻家庭关系似乎水火不容，迫于传统家庭观的压力，出柜始终不是提供给每一位酷儿孩子的选项。而影片中，爱与理解架起了两者相通的桥梁，彩虹父母与孩子得以敞开心扉。
妈妈梅怡逐步接受女儿出柜，也来自其充分的爱与信任、和愿意不断了解与接纳LGBT+群体的心：“典典带我参加了很多同志中心的活动，我也认识了很多这方面的孩子，我觉得以前的看法确实是改变了，这批孩子真的特别可爱，反而是我得到了再教育，ta们给我‘洗脑’的过程，我觉得特别特别愉快。”
图源：影片截图
影片中的温馨历历在目，让我们得以看到彩虹母亲背后最真实的纠结、困惑，甚至是自我责难。爱、尊重和理解仿佛构成了彩虹家长接受孩子出柜的基础。
可现实中，这份爱与理解是否暗藏着条件？如今，模范出柜的“阳光同志“叙事，是否也正决定着酷儿经历的哪些方面对原生家庭是可以呈现的，哪些应该被屏蔽在其目光之外？”不OK型同志“的出柜之路又在哪里？是否建立在欺瞒之上？
也许，重要的是，在爱与理解这些化骨无形的名词之后，在具体的困境之前，每个人又该如何自处。
图源：影片截图
最后，镇镇团队为大家整理出了一份“亲子沟通指南”，与针对酷儿后辈的“出柜N步走”（详情请见：《回家过年，出柜有方》）不同，这份指南侧重于为父母提供沟通策略的提示：
作为酷儿的家长，面对孩子的出柜，能够如何消化？
如何去理解这件事、渐渐缓解遭受到的情感冲击？
在尚未能够接受此事的情况下，如何保持一定的尊重去倾听孩子的表达和故事？
……
亲子沟通指南
From Rainbow
Anti-GBV Center
（1）理清痛苦的根源。
因孩子出柜而感到痛苦、难过或愤怒是正常的，您需要理清这些情绪是受何种观念触发，是因为认为“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是不正常的”、“担心孩子因在职场遭受歧视、前途堪忧”或者是“一男一女结婚，生小孩才是理想的、规范化的生活模式”吗？孩子的性倾向、性别表达和性别认同是客观事实，造成我们情绪波动的是我们针对客观事实产生的观念与想法。
（2）分享你的担忧。
在理清情绪波动的根源后，请与孩子分享，告诉ta们你在担心和焦虑什么，这些问题可能是ta们也思考了很久的，听听ta们的想法和ta们对于幸福生活的定义和解读。
（3）请坚持用平和的方式沟通，不要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孩子出柜并非是寻求同意或批准，而是您认识真正的ta们的契机。因此，尽可能平和地与ta们开展对话，了解ta们与性倾向、性别表达和性别认同相关的经历。要记住，言语暴力、肢体暴力、限制人身自由或“扭转治疗”都会造成极其严重的伤害，并且无法改变孩子的性倾向、性别认同和性别表达。
（4）请不要自责。
一些家长会将问题内化，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例如认为“是我们家庭关系不和谐导致ta这样的吗？”这种想法本质上是对多元性别群体的污名与歧视，认为是经历了不好的事情或未得到良好的照顾才使孩子“走上歧途”。
（5）请勿用沉默与回避作为应答。
您可以提出需要一段时间思考和了解更多信息，但请不要装作没有听见或沉默哦，孩子可能将其理解为拒绝与疏远，造成ta们情感上的伤害。
参考文献：
《Queer Kinship and Family Change in Taiwan》Amy Brainer
下期预告：如果角色置换，当接受过更多元、文明的教育的年轻一辈与（往往是隐瞒自身性取向及过往同性恋情的）酷儿长辈接触时，又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年轻人追寻自己至亲过往经历的回忆之旅，又会给家庭关系带来怎样的动力与冲击？新春影单第二弹《追寻她们的记忆：酷儿长辈的同性爱故事与家庭情境》，敬请期待！
返乡遭暴力？不用怕！请立即求助镇镇，工作人员会在节后（2月1日始）第一时间联系您。
文案｜yq，叶子，浣熊
沟通建议｜小熊，叶子
编辑｜Meng
排版｜M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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