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bian的天空丨拉拉社区历史人物故事①

同小语 同语II


封面来源 | 《天空》杂志创刊号

制图 | 枣、小金

作者 | 小方

编辑 | Meng

排版 | 小金




自2009年起,同语开始进行拉拉社区发展口述史的记录工作。


在一期工作中,我们把目光投向了北京拉拉社区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的十多年间的变化发展,前后共采访社区活跃人士44人,考察了9个民间小组与活动空间,通过重要的历史事件、积极个人与标记性的时间点来拼接出北京拉拉社区发展的大致脉络,同时也整理了27位相关人物的口述故事。


「人物故事系列」将按主题精选北京拉拉社区发展历史中重要人物的故事与Ta们的独到见解,为大家呈现运动中最精彩的人与情。


本期人物故事,我们一起来看一看90年代拉拉活动家的剪影。在银幕、在派对、在酒吧,拉拉曾拥有整片天空。



I


Kim



Kim在1997年来到北京。作为「北京姐妹小组」的核心成员与核心召集人,Kim当时负责的工作主要是提供女同热线服务,并组织一些拉拉沙龙,同时也在探索其他能够联结社群的方式——“当时是抱着非常朴素的想法,有一个杂志的话大家可以交流,然后发出自己的声音。热线也不是说要去指导,只是说可以谈谈心。”


1998年11月,在「北京姐妹小组」的推动下,大陆拉拉社区的第一份杂志——《天空》逐渐办了起来。这份杂志不仅涉及许多拉拉情感方面的内容,也会提供一些社群相关的资讯,同时还开设有“论坛”栏目,以供大家讨论、交流一些共同关心的话题。尽管并没有固定的出刊日期,《天空》也主要是在拉拉社区的内部流通,但它是如此重要的一次尝试,让拉拉们能够发出自己的声音。



II


石头



2000年8月,石头作为大陆的代表参加了凤凰卫视的「一点两岸三地谈」节目,并在节目中公开出柜。也是在同一年,石头主演了由李玉执导的纪实风格故事长片——《今年夏天》。这也是大陆第一部女同性恋剧情影片


回忆起自己身份认同的启蒙时刻,石头认为1995年左右组织起来的「东西方文化交流小组(简称东西方小组)」举办的活动对她有十分重要的影响。


“「东西方小组」的人从那时就已经说实际大家都是双性恋。后来我也会在那边讲我的画、介绍作品,然后慢慢的女同志参加的人就越来越多,搞得有一天有一个女生就站出来说,我觉得我们异性恋也不应该受到歧视。


我觉得这些东西都不足以让我成为一个女同志,一定是要当你遇到一个人,然后你看到这个人来电的时候,我觉得你就可以身体力行,就可以去做同志了。在这之前我是精神上的女同志,我觉得我从小在精神上就是一个女同志……我觉得所谓的女性主义对我来讲就比较简单,就是一个平等,众生的平等,男性、女性或者是中性的平等,这是最重要的。”



III


苏茜



随着1994年苏茜住进建国门的外交公寓,她的同志派对也搬到了那里,并几乎发展成为定期的舞会、晚餐会与早餐会。苏茜的派对为九十年代在北京同志圈内活跃的人们提供了重要的交流场所。与此同时,作为接受系统性西方教育的外国人,苏茜对自己在大陆同运中扮演的角色也有更深一步的反思。


“在北京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是同志,我应该支持世界上的同志,争取Ta们的权利,我在中国我当然会参加这个同志运动。(但是)我确实也觉得我是外国人,我不能代表中国的同志说话,我不应该领导什么东西,我应该听当地的人怎么想,然后去支持Ta们,我已经有这个意识。…… (后来)我想,哦,那我原来支持中国的同志搞石墙活动是带有帝国主义的这个含义,就(像)这些,我觉得我(回英国后)思考了更多的(问题)。”




乔晓彭



2007年底,乔晓彭、Eva和凌组建了「粉色空间性文化发展中心」,致力于推动受压迫女性的普遍性权益。「粉色空间」的工作对象包括女性艾滋病毒感染者、女性性工作者、男同志的妻子(同妻)、女同和女双性恋者、女跨男跨儿、残疾女性、单身母亲等等。


“我其实不想只做女同,我们现在主要做的都不是女同的项目,因为比较起来,小姐没有组织,同妻没有组织,女同还是有一些组织、有一些声音、有一些渠道、有一些资源的。我就在慢慢找,谁在性和性别方面最受歧视,我就做这个人群。比如同妻,我采访过一个同妻的故事,被《嘉人》杂志登了,好多小白领打电话过来怀疑自己是同妻,有些真的是,都挺惨的,比那些男同性恋惨多了,那些男同性恋还能出去找,这些女的就觉得受骗了,没地说去。我问过一个同妻:这跟老公在外面有外遇,找了一个女的,有什么区别吗?她说,有区别,那个你能说,人家能理解,这个不能说,没人理解。就这么大区别,不能说,她就惨。”



V


乔乔



1999年开业的枫吧大陆第一家拉拉酒吧,乔乔自己对枫吧的基本定位是为北京的拉拉提供一个娱乐的场所。乔乔仍记得开业的第一天,“我想撑死也就100人吧”,没想到有300多人慕名而来。从开业那一年起,各种选美与走秀活动就常常在吧内举办。枫吧的出现和经营确实为北京的拉拉社区不断注入了商业、娱乐和文化的活力因子。


“当时啊我就觉得,拉拉跟 gay 一起聚会,把拉拉给逼到一个角落里,分开,而且歧视拉拉。当时所谓的大型聚会,最早二三十人,后来慢慢演变到七八十人了。我想,有多少 gay 就应该有多少拉拉吧,也不可能相差这么远。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有一个自己的地方吧。


拉拉酒吧就是给拉拉一个乐子。我就是搞个娱乐还行。你要让我喊个口号啊?我又不是搞政治的,我只能给大家提供这么一个娱乐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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